河南电视台2套也叫都市报道(频道),受众多,影响大。《事后诸葛“晾”》是她的一个专题节目。作为一个时评人,在最近一期节目“入园难”和“入学难”中,我的大量点评被编辑择其要播出,看过节目后,我感到还有继续说话的必要。
随着城市化的加速,城市人口急剧增长,子女入园入学问题也越来越严重。在西安,幼儿园的孩子被校车闷死,园长向家长下跪;在郑州,为让孩子就近入学,家长向校长下跪。幼儿教育很重要,但是政府无力负起责任,于是参差不齐的幼儿园寄生在各个角落,民办的黑园最多,办园的目的只有一个赚钱。高昂的入园费背后,则是幼儿园老师不足千元的工资,有的甚至是管吃管住的实习生,这拨走了那拨来。眼里直盯着钱,孩子忘在小车上被闷死,也就见怪不怪,何况也不独西安这一例。这些年来,幼儿教育出现的安全问题非常触目惊心,但是年复一年,各地没见几个重视起来,造福于民的。孩子入园暴露的问题与孩子入学暴露的问题有着惊人的相似,那就是难字背后,只要有钱就不难。拿着钱,可以上个好园,正规的,公办的,当然也可以随意择校。
现在人们普遍觉得,不提义务教育便罢,越提义务教育花钱越多。这从一个表象就能看出。直到今天,许多地方的教育支出距离GDP4%的标准还相差很远,这就意味着,一个学校的运转是很缺钱的,尤其是老师们的福利、校长们的吃喝根本无从着落。可是,每一年我们都看到,大街上并没有流落失学的孩子,老师们还是有福利可发的,校长们吃喝玩乐一条龙是真实的,暑期大家去上海世博看看也都如愿了。这些钱哪里来?财政不拨付,还不全从小金库来?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靠着学生吃学生。可是如果从法规上说,义务教育哪里允许收取择校费?于是成千上万的择校费连个白条都见不到。全世界还有这样好的“生意”么?门口排着队交钱上学,而且拿不到半张交钱的证明?这种明明白白的“小金库”谁不知道?可是谁来清理了?
收费收到这份上,我们如果放心的话,那就只有寄托于校长们的良心了,但愿他们没有自肥没有贪污没有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情。这样的校长不能说没有,但是常识告诉我们,有也只是极少数,大多数校长还是禁不起金钱的诱惑的,因为制度给了他们犯错误的好机会。这个制度就是明明不许收费,却又在收费,而且不开票,查无实据。一个学校是这样,许多学校都是这样,天下乌鸦一般黑,这还不可怕么?
乱七八糟的择校行为中,更有强势部门的关系生,这都是免单的。教室里,张三李四脸上又没字,结果你的我的他的择校费注定成为一笔糊涂账,怎么花,怎么用,只有天地良心,听凭于校长大人的素质和水平了。——当我们的教育就这么维系在一部分人自律的独木桥上时,还会有多少希望?怎么会没有覆灭的危险?
钱钱钱,当受教育者无钱寸步难行,当办教育者就为赚钱发财,我们的教育大厦就岌岌可危,倒下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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